國公府流落在外的真千金拒絕認親?
容可曰:做菜釀酒賣豬豬,靠本事賺錢比宅鬥嫁人爽啦!
孤兒寡母家徒四壁,大伯夫婦還要把她娘賣給人當妾,
面對這麼慘的狀況,容可實在很希望是場夢,
偏偏她真的穿書了,只能努力擺脫困境──
先擺出凶悍架式,逼退想要強娶她娘親的財主家丁,
接著採蘑菇,搭配黃燜雞推廣蘑菇美味,成功賺到一桶金,
然後就是要回歸她的老本行:養豬賺大錢!
什麼?說豬豬不好吃、豬豬是賤物沒人買?
看她做出香腸煲仔飯、荔枝肉、豬肉餃、水晶凍等等菜色,
打開大家對美食的新大門,開拓豬肉消費市場!
只是吧,生意才剛開了個好頭,有人就上門來了……
她熟知原著,不想認親回國公府跟假千金打交道,
也不想嫁給定了娃娃親的反派端王謝洵,
可他不僅暗地安排人手給她,自己還默默跟她提了個協議……
作者
米唐
米唐,地球人,也是一隻美短虎斑小貓的使者,日常在擼貓、看書、寫故事。小學在寫女孩戴著變色手環下凡的故事,中學在寫女孩因為病痛意外失去戀人的故事,大學在寫搞笑女和女明星的故事,現在還在寫各種各樣的故事。
希望未來的我還在寫故事。
序/導讀
自己覺得幸福最重要
以前小編覺得,情侶分手要再復合,很難;分手二十年還能復合,更難;分手二十年還因手機號碼沒變而再續情緣,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吧!沒想到,在三八婦女節的這日,某明星的再婚消息讓小編知道,這麼浪漫的事情真的發生了,我之前的想法是偏見。
只要結束了一段感情,當然能再去找尋下一個幸福,其對象能是新的戀人,也可能是很久以前的舊情人。
無論做出怎樣的選擇,無論外界對當事人的選擇有什麼意見,最重要的還是當事人自己的感受。
就如同《千金養豬成首富》中的女主角容可,她以自己的行動證明,拒絕回衛國公府當貴女才不是愚蠢的選擇。
她認為,過得自在、自由最重要,所以她選擇待在村子裡,繼續當容家的女兒,並靠著養豬一步步改善生活環境。
不過剛開始並不容易,因為在這個時代,牛肉、羊肉才是一般人認定的美食,豬肉有膻味也不好吃,她要扭轉大家對豬肉的偏見,真的有難度。即使她利用賣菇和縣城的酒樓搭上線,仍無法讓對方同意賣豬肉料理。
可她不氣餒,自己想法子一步步推銷有關豬肉的美食,當然也因為她的好廚藝,才讓大家慢慢接受。
只是,她在縣城、村子裡忙著自己的事業,卻忘了遠在京城的端王和她有娃娃親。她究竟如何靠著養豬致富,又是如何讓人人畏懼的端王對她另眼相看、甚至動了心,想看嗎?快翻開下一頁,自己找答案吧。
試閱
第一章 家徒四壁 寒冬臘月,刺骨的北風呼呼刮著,福安村村口響起了一陣吹吹打打的迎娶喜樂。 有好熱鬧的頂著寒風出來瞧,眼見一隊腰繫紅綢的人抬著一頂桃紅小轎、吹著喜樂往村東邊山腳下容家去了。 「容家那丫頭不是都有出氣沒進氣的了,怎麼還嫁人呢?」 「哪裡,是容二媳婦改嫁,她家大伯子把她賣給牛財主做妾了。」 「欸!真是喪良心,這家母女命苦啊。」 「可不是,那容二才走,他媳婦就病了,家裡剩下容丫頭一個女娃撐著,前些日子容丫頭上山又把頭摔破了,人躺著吃藥看病費了不少錢。結果現在,人沒救回來,容二媳婦還得被賣了還藥錢……」 「這……真是命苦得很。」 話說到此處,看熱鬧的人都不免跟著歎了一聲容家母女命苦。與此同時,容家西側房間的破木床上,眾人口中議論的當事人容丫頭容可也在心裡悲歎—— 我可真是命苦啊。 此容可非彼容可了,原先那個「容可」上山採參意外失足,頭破血流昏迷高燒了幾日一命嗚呼,現在咳聲歎氣的乃是穿越過來的另一個容可了。 她原本是二十一世紀一個兢兢業業的公務員,負責輔導低收入戶家庭創業就業,本來自己的輔導對象即將成功脫離貧困,邀請她到村子裡一起去吃殺豬菜,結果她卻在山路上意外翻車……一覺醒來就變成了容二家的容丫頭。 容可接收了原身的記憶,把各種資訊對照後,發現自己原來是穿進了一本小說裡,還是穿成了一本真假千金宅鬥小說裡的真千金女配。 當初看書時,因為同名同姓的緣故,她特別關注這個流落鄉村的真千金——她本是衛國公府流落在外的嫡女,後來被接回國公府,替假千金嫁給了書中最大的反派、啞巴王爺謝洵。 真假千金、命運互換,原著中的容可前半生在鄉野吃了許多苦,不甘心假千金安享原本屬於自己的榮華富貴,於是回去以後處處與假千金作對。可惜她是女配,每次設計陷害都失敗告終,做了一輩子假千金的失敗對照組,最後更因此而死。 想到這裡,容可又在心底歎了一聲。 她不想幹……管他的真假千金,她只想回去吃殺豬菜! 她都想好了,吃的時候那大塊的拆骨肉要蘸辣椒油、蒜泥、腐乳、麻醬調的蘸汁,一口下去結實的瘦肉混著豐富的鹹鮮,那滋味……她不想待在這小說世界裡宅鬥! 可她已經躺了一整夜了。 從黑夜到天明,從昏頭昏腦到饑腸轆轆,不管閉上眼睛再睜開多少次,她看見還是這一方灰暗的破瓦片房頂。 窗戶外的吹打熱鬧之聲越來越響,容可卻依舊不想接受現實,她緊緊閉著眼睛,試圖再一次從黑暗之中回到現實世界。 她心裡正期盼著,忽聽見房間老朽的木門吱呀的一聲,被人推開了。 有人走了進來,坐在她的床邊上,但那人沉默許久都沒有說話,只是咳嗽了好幾聲,然後不斷有溫熱的水滴落下來,砸在她的臉上。 此時,門外又走進來一人,嚷嚷著說:「弟妹……啊呸,新娘子!新娘子還不快些出發嗎?別耽誤了吉時,牛老爺還在家裡等著呢!」 這催促的話一說,床邊那人哭得更淒涼了,落在她臉上的淚也更多了起來,而後進來的那人似乎等得焦急,又催促了好幾聲,還動手來拉扯。 容二媳婦陳氏哭了許久,終於出聲了,她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拉住床上躺著的容可的手,哭著叮嚀,「可可,娘這就要走了,以後不知能不能再見,妳不要怪娘。是我們命苦,娘又無能,只能這樣給妳換藥錢。等我走了,妳一定要好好吃藥,快些醒來……」 容可想起了現在的劇情,她的寡母,也就是床邊哀哀哭泣的陳氏,為了抵醫藥費,被那無良的容大夫婦賣去財主家中做妾,但是陳氏本來就身有宿疾,拖著病體嫁過去沒多久就被折磨致死了。 想到此處,那落在自己臉上的眼淚就彷彿落在了她的心上,她忽然意識到,這不是書中的一個悲情配角,而是一個活生生站在她面前、會哭會說話會傷心的人。 「哎呀,我們是可可的伯父伯娘,妳就放心好了,快走快走。」容大媳婦等不及,張口打斷了陳氏的話,伸手就把人拽出門去。 而此刻一直躺在床上的容可睜開了眼睛,她輕輕抹去了自己臉上溫熱的眼淚,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。 眼下不是頹廢的時候,她得振作起來! 「新娘子來了——」 院中,容大媳婦正歡歡喜喜地拖著陳氏往喜轎上去,站在迎親隊伍最前面的管家見了,一抬手,身後的嗩吶聲吹得更加賣力。 陳氏自覺此去就要與女兒陰陽兩隔,心中實在捨不得,被拖拽著也忍不住一步三回頭的看,這情景讓容大媳婦見了就心焦。 這弟媳早一步送上牛老爺的喜轎,她就早一刻拿到銀子。 她受不了陳氏這磨蹭不捨的樣子,於是狠狠擰了一把她的腰,粗聲惡氣地威脅,「還不快些走,妳莫要惹我生氣,我要是心裡不爽快了,以後可丫頭沒好日子過!」 大紅蓋頭下滴了兩行清淚,陳氏雖然不情願,卻不敢再拖延,腳步快了些。 她就這樣流著淚,被推搡著一路推到了院門前,終於又停下了腳步,她忍不住,想要最後回頭看一眼自己的女兒,可腰上又被狠狠擰了一把。 「嫂嫂,嫂嫂妳行行好,就讓我站這再看一眼可可吧。」陳氏哭求著。 「不成!」容大媳婦果斷拒絕,鐵扇一樣的大手牢牢箝住她,將人推出院門要往那轎子裡塞。 她從前就看不慣陳氏這樣柔柔弱弱的模樣,如今等著一手交人一手收錢,更是不耐煩。心中一不耐煩,連表面功夫也懶得做,拔高嗓門嘲諷起來—— 「陳娘子,妳馬上就是牛老爺的人了,我可不敢高攀做妳的嫂嫂了。妳要記得,去了別人家裡是做妾,可不能再擺這副柔柔弱弱的樣子,給大婦洗腳倒水都是要的……啊!」 這話戛然而止於一聲痛呼。 容大媳婦正幸災樂禍,沒注意四周,就被當頭一個瓦罐砸中腦袋,嚎叫了一聲往後退了幾步,又被喜轎絆倒,在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,真真是狼狽,旁邊的人看到都笑出聲來。 容大媳婦捂著流血的腦袋,在嘲笑聲中憤怒地看向動手的人——竟然是那個躺倒床上病歪歪的容可! 只見容可慘白著臉,細瘦的身子在北風中像片枯葉般瑟瑟發抖,一副命不久矣的病弱樣子,手裡卻緊緊攥著一個破瓦罐,這瓦罐剛剛砸過容大媳婦的腦袋,破了的罐底還在滴血。 瘦小的臉更顯得一雙眼睛極大,裡面燃著兩團火,亮光逼得人不敢直視,這分明是要同人拚命的架勢。 容大媳婦生得粗壯,大腿都要趕上容可的腰,可如今卻跌在地上不敢直視她的眼睛。 她心裡奇怪,可丫頭從前和她娘一樣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,怎麼今天這樣凶? 但她還是強撐出往日的氣勢,嚥了嚥唾沫給自己壯膽,粗聲罵道:「怎麼!妳這死丫頭,還要同大伯娘拚命嗎!」 「沒錯!」容可一把扯下身邊陳氏的紅蓋頭摔在容大媳婦的臉上,提起破瓦罐對準她,「我就是要與妳拚命!妳夥同外人強搶我母親,我就是死了,也要從棺材裡爬出來,同妳拚命!」 容可說得氣勢洶洶,一開始真把容大媳婦和眾人嚇住,但她畢竟身板瘦弱,傷勢又未痊癒,說話在風中都還要抖三抖,凶勁很快就退成了三分可憐。 容大媳婦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,撐著地爬起來,晃著足足有兩個容可那麼寬的身子就撞了上來,嘴裡不住罵道:「拚命!死丫頭,妳倒是試試?有我在,妳別想誤了牛老爺的吉時!」也別想誤了她的銀子! 有了容大媳婦這話,牛財主家裡來迎親的家丁也紛紛上前來搶人。 眾人蜂擁上前,容可卻面色不改,絲毫不懼。 她心裡清楚自己病弱,加上寡母,戰鬥力也不過五,肯定是寡不敵眾,方才能砸容大媳婦一下,只是出其不意,她從來沒想過去和眾人打架,此刻手中一轉,將瓦罐的裂口對準了自己脖頸—— 「你們若是想將人搶走,先得踏過我的屍體!」 眾人頓時停住了。 陳氏先哭起來,「可可不行啊!不行,不行的,妳回去,回去!就當娘隨妳爹一起去了!」 容可沒有答應,伸手把人攔在自己身後,一手仍將瓦罐破碎的尖端抵著自己,寸步不讓,當真一副要刺破脖頸的樣子。 「妳當老娘是被嚇大的!」容大媳婦扯著嗓門伸手上來要拽人,「妳刺一個我看看!死了就死了,我出了那一卷草席給妳下葬!」